勇士?

这是我春假去Wisconsin看一个朋友在公共汽车上拍的。左边是一个流浪汉外表的人,很嚣张的盘踞着两个座位,侧身撑头躺着,一副任凭周围天翻地覆老子归然不动的气势,很有道家仙人的范儿。

右边是一个母亲带着女儿。刚上车的时候小女孩一直哭闹,母亲的体积是女儿的估计指数倍,所以开始只闻哭声不见其容。后来从那位妇女的胳膊上面探出一个灵巧可爱的头,我才看到那个有着一对非常明亮的眼睛的小女孩,约摸五六岁光景,眼睛因为泪水的缘故像湖面一般。小女孩看着对座的我,我对她笑了笑,她在看我的那十秒停止了哭泣,但随后又哭起来。

我所在美国中部大部分都是白人,所以当我在车上看到那么多的黑人和墨西哥裔人时有些吃惊。后来问那个美国的朋友,他告诉我因为一般低层人才坐公车,因为他们没有钱买车,而黑人和墨西哥裔人相对贫穷。

当汽车时不时短暂停靠之后开动时,总有人带着满身烟味走过。我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,看Anton给我的邮件,那是一封很长的关于上帝存在客观性的争论。我没有抬头,音乐开的很大,但是很容易凭借气味判断有人走过。

不同阶级的人连气味都是不一样的,你闭上眼睛,堵住耳朵,依旧可以区分他们的不同。当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就变的很勇敢,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。所以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不需要害怕,因为他们有太多的软肋。想要不渺小,真的很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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